我的宿舍,也就是那座古老的英式独栋,位于市中心王子街往南的一条主路上。从王子街火车站的岔口,向南,经过Old College老学院,再向南经过Mayfield,大约一站地就到了。宿舍在路西侧,步行道旁边。
我们房子前面,有个小院子,院子里松松软软的土壤有一股泥土的清香。小草零零散散地冒出头,悠闲得很。院子里还有一棵“樱花树”,当然并不是真的樱花树,只因我不清楚它的名字。这棵树总是结着粉嫩粉嫩的花朵,还有玉兰那种白色的花夹杂在中间。花朵上开着圆圆的花瓣,像极了樱花,一簇簇挂在枝头,一眼望去是那种点缀了白色的粉色,清新不腻。每当天晴的时候,阳光照在树上,就是一团明媚的草莓香草冰淇淋,美得很。
我被我的宿舍惊呆了。(以下称为DH吧,后面的一年里大家都把这个名叫大卫喇叭的独栋称为DH)这个传统的英式独栋,就是我未来一年的家。
其实,下了飞机之后,还没有到报道的时间。我们一行几人先在一个本科生—小王租的房子里,休息了一阵。到了下午,我和一个舍友(准确地说是一栋house里的栋友,先称她诗诗吧),回到DH,打算去报道。
按完门铃,过了一会儿,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笑眯眯地打开了门,热情地说“Hello!”我毫无心理准备,脑子空白了一秒钟,随即无奈地憋出英文说,“hello, we live here, we are new postgraduate. Could you please tell me where can I get the key of my room”。白皮肤外国美女耐心地告诉了我注册报到的地点,以及一些流程。我把想到的问题一股脑问了出来。一旁的诗诗瞪着大眼睛看着我,充满了亮光,事后她说她被我突然流利的英语惊呆了,羡慕的不得了。因为我本科辅修了商务英语,也考下了英语专业八级。所以突然切换英文交流对我来说倒不是难事。诗诗本科学的是理工科,英语对她来说是边缘学科,我连忙说,“哪里哪里,说得我脑子也高度紧张。走吧,咱们去拿钥匙吧。”
“这老外是谁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是咱们宿舍的学生?”
我们按着Google地图的导航,一路步行到亚瑟山附近的一个校址接待大厅。那时已经临近傍晚,街上十分安静。偶尔一辆车开过,那穿梭的影子就像我们从中国飞到英国那么不可思议。太阳低低地挂在天空,天空碧蓝,蓝得清澈无比,偶尔有一丝白云浮过。阳光已经不再那么灼热耀眼,有着淡淡的橘黄色泛光。脚下的路特别干净,白灰色的颜色很纯净。我们俩并排走着,我心里觉得空落落的,还有一点恐惧,却又不知为何还有一丝兴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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